《 雨季 》-受‧試閲
作者:zp 連日陰雨。好懶好懶……
無視講台上的老師口沫飛著千百年前的血肉模糊,底下的同學睡得屍遍野。這種天氣只適合找個地方懶洋洋的趴著,伴著雨點滴答打呼嚕。
慢慢的、慢慢的,任由眼神渙散、任由思緒抽離……
「要吃嗎?」
抬頭。辨認眼前的紅色物體——是蘋果啊——趴回去。「削皮去子切片我就吃。」
「那你的頭髮給我玩十分鐘。」
「五分鐘。」
「九分。」
「六分。」
「七分!」
「成交。」
「過來過來。」把外套捲成一團放在腿間,笑得無比歡快。
盯著看。
「……怎麼了?」
「不,沒事。」
略略移動腰腿位置,乖乖把頭靠上對方的大腿,忍不住又打了個呵欠。「真不曉得你這種身高怎麼能坐到我旁邊的位置……」
「這是『愛』啊!是『愛』喔!」
和激動語氣相反的,圓圓的指尖輕輕搓過頭髮,明明沒有神經的地方卻清楚感覺到溫柔。
「一定是雨天的關係……」輕聲咕噥。
「來,張嘴。」
嗯,一定是因為雨天的關係。不然怎麼會忽然覺得這個傢伙傻不隆咚的笑容很燦爛?
「好吃嗎?」
「……嗯。」
所以絕對不是因為我喜歡你喔。都是雨天的關係。
「削個兔子形狀的來吧。」
「好好……」
被忘記的其他。
老師:「雖然我沒有歧視同性戀,但我們還在上課耶……」
阿笙:「趴下去的屍體跟躺下去的屍體有很大的差別嗎?」
老師:「…………」
《 宣言 》-攻‧試閲
作者:曉 事情來得教人措手不及,如同午後雷陣雨。
但發生了就是發生了,還能怎麼樣?他一向很樂天知命的。
點點頭,接受了這個事實後,他離開房間,下了樓,走向家人們所在的客廳。
「我戀愛了。」他宣布。
「噗!」
「什、咳咳咳咳!」
「──嗚啊!!小陵,你害我錯過國隊的進球了啊啊啊~~~」
噴茶聲、嗆咳聲,以及預期中(?)的慘叫,此起彼落,好不熱鬧。不過就是戀愛宣言而已,他的家人也未免太大驚小怪。
說是家人,其實是有血緣關係的堂兄弟姊妹。
他的家庭是雙薪家庭,父母不在家是常態,而相當於父母地位的,便是住在附近連兩百公尺都不到的伯父、母。擔心身為獨子的自己,他們總會讓自家的小孩過來他這兒走走看看,話家常一番再回家,或者乾脆就直接在這兒過夜。
今天也是這樣。他從兵營放風的堂哥、今天沒有約會的小堂姊,還有和他同校的堂弟,齊聚在他家客廳,一面吃水果一面看球賽。
噴茶的是堂弟,被水果嗆到的是堂哥,然後慘叫的是堂姊。
處在這團混亂中,他抱起裝著切塊芒果的大碗,一口接一口。
「小、小陵,這次是什麼?」
「──小陵,你要知道,戀愛不是兒戲,最起碼對象要是個人類!」
「……小陵,你還沒受夠教訓?」
年紀最接近的堂弟頭一個回過神,再來是堂哥,然後是心思一半放在賽事上的小堂姊──果然,不愧是他的家人們,反應都很一致。
不過,不過,這一次他是認真的!他發誓!
「我是認真的!」他正色。
「問題是你每一次都很認真!」堂弟毫不留情地吐他槽。
「是啊……我還記得去年冬天你也這麼說,結果春天一到就馬上和那個、那個誰分手啊小二?」堂哥轉頭問小堂姊。
「欸……好像姓廖吧,忘了叫什麼名字。」小堂姊聳肩,仍是盯著電視螢幕不放,「不管怎麼樣,分手理由是因為對方不繼續穿毛茸茸的衣服這點實在糟到不能再糟。」
「不,我想最糟的還是小陵的戀愛對象根本就不是人類,而是衣服。」堂弟小小聲的咕噥道,「還好對方不知道小陵是因為愛衣及人而要求交往,也因為衣服換季所以要求分手,不然鐵定會被人亂棒打死。」
「是啊,如果你因為這種理由被人砍死,我們要怎麼跟嬸嬸他們交待……」堂哥沉重的嘆氣,「小陵,我說真的,戀愛不是兒戲。」
「所以我說,」他放下碗,很無奈地重申,「我這次是認真的。我喜歡上我們班上的方奇笙。」
「你確定喜歡上的是人,而不是人家的衣服帽子還是身上的小飾品?」堂哥仍持懷疑態度。
「確定!」再說,都夏天了,誰會穿戴這種東西?
「哦……」小堂姊轉過頭來,露出頗感興趣的微笑,「那,是怎麼樣的人?」
「很可愛很可愛很可愛的人喔~*」周遭小花飛舞,標準的,戀愛傻瓜笑容。
「……等等、」堂弟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重要的事情,「你說的是我們班上的阿笙吧?」
「不然還有誰?」他給了一白眼。
「小陵,阿笙是男的。」
「至少是人類,算是進步很多了。」堂哥擺擺手,不甚介意這種小細節。
「就是說。」五洲藥品的廣告繼續播放中,小堂姊很有情地嗑起南瓜子,「比起什麼衣服外套帽子有的沒的,至少這個對象正常一點了。」
「不……」堂弟面有難色,「你們不知道,阿笙他比小陵高了十公分,皮膚也沒小陵白,而且,而且……」吞吞吐吐,重要的話語就是卡著,怎麼樣都說不出口。
「身高、體重,性別都不是問題了更何況外型?」賽事開始,小堂姊又重新死盯住螢幕不放。
倒是堂哥好奇地追問下去,「而且怎麼?」
「阿笙他,」堂弟抿了抿嘴,「他,他的頭髮,蓬蓬鬆鬆的……」
「……該不會是小陵喜歡的那種程度吧?」堂哥快笑不出來了。
堂弟點頭,「就是那種程度,而且手感也不錯,班上女生都很喜歡摸他頭髮……」
在場四人,撇開看著電視的那個,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沒有哪個誰開口打破沉默。
「──呀!!踢進了!我還以為這球會用傳的,沒想到他自己攻進去了,這球真的好帥!!」
「……小二,我們在說正經事情,妳就不能再多一點參與感嗎?妳好歹也算是小陵的姊姊啊妳……」堂哥無力,大掌按上額心。
「OK、OK、」小堂姊聳肩,接著望向他,「小陵,我只有一句話送給你。」
「什麼?」他眨眨眼。
「所謂的認真,就是哪怕對方剃了光頭,你還是愛,這個才叫做認真的。」
咦?咦咦──?!!!
---試閲完畢的分隔線---
以上便是試閲部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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